听着她的话,江吟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紧张。
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装扮成这个样子,却还是会被认出来。
是她遮掩的还不能混淆视线?
“当然不是,肯定是你看错了,你看我这张脸丑的都难以入眼,怎么可能会跟江吟比呢?”
她尴尬的笑了几声,紧接着,她用手将脸蛋捏成了包子状。
“可能吧。”阮亚菲敷衍性的回应着她,眉头紧皱,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沉思。
江吟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掐自己的脸,这种幼稚的动作。
虽然她能从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一抹江吟的影子,可却不能落实。
毕竟容貌也许会改变但性格却怎么也变不了。
江吟是一个在外面,高冷骄傲的女人,而眼前的这个米娅明显就是一个傻白甜……
“对了,你怎么会对江吟这么了解,你是不是跟她之前认识?”
江吟歪着头,故作轻松的语调,继续追问了下去。
她总觉得这个阮亚菲,对江吟的事情未免太关照了一些……
“我……”
阮亚菲的声线渐沉,她正打算跟江吟解释时,忽然一道清亮的女音传入了耳朵里,
“米娅,原来你在这里,我还找了你半天呢?”
只瞧见,余安安修长的手指提着裙摆,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缓缓走了进来。
瞧见她时,江吟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下来,连忙朝着她靠近,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我给你发微信啦,看你刚才在忙,估计也没能看得见短信。”
闻言,余安安无奈的笑了笑,
“可能吧,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这项综艺的制片人,我给他打过招呼了,他会照应你……”
“余大经纪人。”
就在这时,一直被冷落在原地的阮亚菲忽然开了口。
她凝视着余安安,眼底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江吟死后,你不会再培养新的女艺人。
这才过去了几天,余大经纪人这么快就能从悲痛里走出来了?”
话音刚落,余安安的脸色骤然一冷,她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上阮亚菲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当然,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变得更好。
我们家江吟从来都是善解人意,可不像某些人,心计歹毒。
可偏偏无奈的是,就算是费尽心思的算计也提升不了热度,
或许只有离世的那一天,才能勉强在热搜上多挂几天。”
“余安安,你这张嘴能不能干净一点……”
阮亚菲的脸上布满了怒意,那伸出的手指都在激动的发颤。
而余安安却及时的收回了目光,她故意伸出手来替江吟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温柔的提醒,
“你的胸花快要掉了,跟我去找化妆师处理一下,待会儿还有拍摄。”
“好。”
江吟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完,她便紧跟着余安安的脚步离开。
只是在出了卫生间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阮亚菲的表情。
只瞧见,她紧握住拳头站在原地,单薄的身体激动的微微发抖,小脸上都布满了怒火。
很显然,她被余安安的那一番话气的不行。
而实际上,就连江吟都觉得余安安的那一番话太过于伤人。
想到这里,江吟的心里多出了一抹不忍,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余安安的身边,
“其实阮亚菲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我本来就是顶替了江吟之前在公司里的地位,
之前的她也是像这样,被星光砸了很多的影视资源吧?”
本来,她是没什么感觉。
可自从听完阮亚菲说的话,她的心神就不宁了起来,心里终究是多出了一抹愧疚感。
现在看来,她真的像是抢了江吟的东西一样。
“别多想。”
走到了没有监控的角落里,余安安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手掌重重地拍着她的肩膀,耐心的提醒,
“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以前的江吟并不是星光娱乐的艺人。
而且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绝对不会猜错,你……就是江吟!”
余安安的口吻极其的坚定。
看着她对自己如此信任,江吟的眉头轻佻,眼色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为什么,你就这么确定?”
“嗯。”
余安安替她整理好耳边的碎发,眼色极其的温柔,轻笑道,
“你现在只是失忆了,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那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多想了。
不要活在江吟这个身份负担里,你现在叫米娅,好好去努力我相信你。”
听着余安安的话,江吟的面色渐缓,眼底里流露出了一抹暖意。
能拥有余安安这个朋友,是她的荣幸。
她本以为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都要活在江吟的阴影里,借着她的光才能撕扯到公司里的资源。
但余安安的这一番话,却给了她不少力量!
余安安送她来到了化妆师那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妆发后,她们便来到了后台的采访区域。
真是冤家路窄,阮亚菲竟然跟她们是一批采访的对象,她与余安安之间未免又是一场暗戳戳的争斗。
江吟被迫夹在她们两个人中间,只觉得浑身一阵毛骨悚然。
混迹娱乐圈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笑面虎。
想到自己以后要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她的心里就不禁腾出了一股疲倦。
采访结束,阮亚菲便要被经纪人叫走,下台时,她刻意拍了拍江吟的肩膀,笑着提醒,
“明天就要进组拍摄了,杨导的这档综艺把控的非常严,而且还要封闭式的训练。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真希望我们能分配到一个宿舍里,那样就可以互帮互助了。”
听着阮亚菲忽然开口的话,江吟虽然脸上虽然保持着一抹笑意,可心底里却不由心生出许些疏离,
“希望如此吧。”她简单的开口回应,并没有多言。
阮亚菲却丝毫不介意她的刻意远离,手指提着裙摆从台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