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
宋立兴高采烈的喊人,拍马屁道:“您今天气色不错。”
拉开椅子坐下,陆景亨锐利的眼神嗖嗖扫射过去,那冰冷的寒意,冻的宋立一个冷颤。怎么这种表情,难道事情有变?
“宋立,”陆景亨平静的开口,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昨天献计的时候,怎么承诺的?”
宋立怔了怔,如实开口,“我说,如果总裁夫人不吃醋,我就去……洗厕所。”
“嗯。”陆景亨点头,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你可以去了,记住整层楼的厕所都归你洗。这一周都不准在我面前出现!”
“总裁——”
宋立脸色一白,哭丧着脸求饶道:“您不能发配我。”
陆景亨挑眉,双眸锐利如刀。
“总裁,我将功赎罪行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
“滚!”
在陆景亨震怒的声音中,宋立耷拉着脑袋逃窜。洗就洗吧,总比被总裁用其他方法整治要好!
须臾,男人修长的手指覆上脖颈中的领带,冷峻的眉眼俱都温柔下来。算了,跟她计较什么呢,她原本就是这种性格!
昨晚的西红柿鸡蛋面,是被加料的。那特别的酸,足足让陆景亨的胃难受一整天。他提前下班,打算带着权初若去外面吃。
有一家私房菜馆,那家的粥很养胃。
陆景亨出现在律师楼,众人再度沸腾起来。男人面容温和,在大家各种崇拜爱慕的眼神中,从容淡定。
“姐夫,您找权姐?”宋雯见到陆景亨出现,急忙迎上前。
陆景亨深邃的目光越过她,落进里面的办公室,但没看到人。
“权姐出去了,”宋雯笑了笑,道:“今天要上庭。”
陆景亨点点头,回身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那我等她。”
稍后,宋雯屁颠颠端着咖啡出来,放在陆景亨的面前。她眼光一扫,见到他脖颈中的领带,眼底的笑意更深,“姐夫,这条领带真的很适合您。”
领带?陆景亨眼眸轻眯起来。
宋雯管不住嘴,一口气都显摆出来,“这条领带是我亲自去买的,亲自选的颜色和款式,我琢磨着,您带上就很好看!”
闻言,陆景亨嘴角的笑意,一寸寸僵硬。
从律师楼出来,陆景亨沉着脸开车离开。他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大,车速飞快的行驶。
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另外一只手把脖颈中的领带解开。他忽然冷冷勾唇,黑眸闪过的笑容讥讽。
陆景亨,你看你是有多可笑?为了她,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都玩?可你在她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还他妈试探个屁啊!
将手里的灰色领带狠狠丢在一边,陆景亨双手握紧方向盘,黑眸腾起一片深沉的怒火。权初若,究竟你是有多敷衍我。
权初若回到律师楼,很多员工都已经下班。助理捧着文件夹,站在办公室门外,神色惴惴不安,满腹心事的模样。
“怎么还没走?”权初若回来取一份资料,看到宋雯脸色古怪。
宋雯见到她站在身后,不禁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惊呼道:“权,权姐!”
权初若推门进去,拿起书桌上的黑色文件夹,转身见她还在门外,站着没动。
“有事?”她转身出来,站在宋雯面前。
宋雯蹙起眉,想起刚才陆景亨含怒走远的背影,心里并不确定,“那个,权姐啊,刚才姐夫来过。”
陆景亨来过?
权初若挑眉,听出她语气中的异常,追问道:“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宋雯犹豫着,谨慎回答,“姐夫好像生气了。”
好好的为什么生气?
权初若的目光透着审视,宋雯总觉得不对劲,生怕因为她的话引起什么误会,“姐夫听说那条领带是我买的,脸色就变了。”
“权姐!”宋雯咬着唇,沮丧道:“对不起,我太多嘴了。”
权初若敛眉,脸上的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可她越是这个表情,宋雯越是愧疚,急得眼圈发红,“权姐,是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我去找姐夫解释清楚。”
须臾,权初若抬起头,伸手拍拍她的脸颊,道:“没事的。”
她抬起腕表,指了指表针,“你不去超市买菜吗?过了六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啊?”宋雯撇嘴看她,不确定的问:“您真的不生我气?”
“你知道的,我都是按时间收费,要是生你气,你要付给我多少钱?”权初若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宋雯傻了眼,颓然的开口,“我没钱。”
这丫头其实很不错,工作算是吃苦耐劳,这些年跟她东奔西跑,也算是功臣。
“好了,快点下班吧。”权初若并没深说,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宋雯屁颠颠跟在她身后下楼,神情蔫蔫的。她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这张嘴!
开车回去的路上,权初若有些走神,等她回过神来后,惊觉车已经开到楼下。她暗暗呼出一口气,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车安全开回来的。
打开家门,屋子里黑漆漆的,陆景亨并没回来。她把客厅里的落地灯打开,拉开皮包将手机掏出来,上面也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生气了吧?
权初若坐进沙发里,双手捧着手机发呆。犹豫良久后,她才滑开屏幕,把电话给他拨过去。
铃声一遍遍响起,可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
按照陆景亨平时接电话的速度,权初若抿唇挂断,这男人肯定是故意不接。
起身回到卧室,她换了套家居服,随后走到餐厅找吃的。陆景亨不回来,晚饭总要吃的。
冰箱里的食材满满的,权初若左看右看,最后只挑了个苹果。洗干净苹果,她坐在沙发里,把电视打开,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偶尔咬一口苹果。
自从高考结束后,权初若还没有过如此忐忑心情的等待。当年她满怀欣喜的报考军校,可接到的录取通知书竟然是法律学院。那一刻,她哭着跑去质问权正岩,却换不回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