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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现言 > 裸爱成婚 > 第494章 气疯,陆景亨败阵(1)
  这样的权初若,让她觉得陌生。
  换上一套干练的职业装,权初若提着公文包从卧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墙边的花瓶中只剩下逐渐枯萎的花儿。
  前几天还娇艳的玫瑰花,转眼间便已经开始凋零。
  不过一个星期而已,这么漂亮的玫瑰,花期竟然如此短。纵然再美好的事物,总有破败的那一刻。
  权初若伸手碰了碰枯萎的花朵,心中涌起淡淡的哀伤。她说不清那翻涌起伏的情绪,是为花,还是为她自己。
  来到律师楼,大家都井然有序的工作。权初若提着公文包回到办公室,一路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扣扣——
  宋雯推门进来,谨慎的放下冲泡好的咖啡。这几天权初若神情都不太好,每天极少说话,但都习惯进门先喝一杯咖啡。
  “谢谢。”权初若并没抬头,眼睛都落在卷宗上。
  宋雯见她几天都闷闷不乐,关心的问道:“权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权初若端起咖啡喝了口,表情看不出破绽,“你的手艺见长。”
  不是手艺见长,而是她最近天天喝很多咖啡,宋雯怕她伤胃,自己掏钱买的上好的咖啡豆,每天都给她现磨的。
  她有事不愿意说,宋雯看得出来,心里着急。
  大半天见了三个当事人,这工作效率让人咂舌。宋雯倒是没什么,她跟在权初若身边多年,早已习惯这样的工作效率。
  临下班前,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权初若还在琢磨明天上庭的案子,并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端的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夫人,是我。”
  是陆景亨的助理。权初若听得出他的声音,立刻蹙眉,急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没出事没出事。”助理安抚她,道:“我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总裁回来了。”
  陆景亨回来了?
  权初若咻的抬起头,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开车赶到银行,权初若用了生平最快的车速。她把车停在大楼外,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里都是汗。将车熄火后,她平复掉来时的激动心情,才打开车门出来。
  这个时间,公司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权初若乘电梯来到顶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瞪着那抹光亮,沉寂的心激烈的跳动。
  走廊铺着厚重的地毯,权初若踩着高跟鞋踏上去,软绵绵的并无声响。办公室的门开敞着,隐约有低沉的说话声传出。
  “怎么样?案子有多少把握?”
  陆景亨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权初若握着皮包的手指紧了紧。
  “放心吧,虽然有难度,但我还是有胜算。”另外响起的女声,同样不算陌生。
  权初若往前的步子顿住,来时的那抹兴奋被失落取代。
  “陆总,公事谈完了,能不能让我问个私人问题?”
  “什么?”
  周诗诗倚在桌前,明亮的双眸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潋滟的红唇上扬起来,“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一直都说要独身,后来为什么结婚?”
  当初?
  陆景亨深邃的双眸动了动,俊脸的神情沉寂下来。他薄唇轻抿,回答的巧妙并且无懈可击,“陆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我逃不了。”
  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权初若双腿僵硬的怔在原地,整颗心霎时凉透。她慢慢回忆起那年的画面,那时陆景亨双腿交叠坐在她的面前,确实是这样说的。
  “我们结婚是家里的意思,所以只要你能答应做好陆家的儿媳妇,需要演戏的时候全力配合,我们的婚姻就可以进行。”
  “好,两年为限。”
  这是当初签署协议的时候,他和她的对话。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历历在目。
  演戏?
  对啊,他们说好要互相配合,彼此有演戏的义务。可这一路走来,她是假戏真做了吗?
  权初若仰起头,望着前方那片光影里,透出来的男人背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一辆银色跑车行驶在车道上,缤纷闪烁的街灯滑过车身,拉出悠长的剪影。男人将车停在楼下,推开车门走下来,却没有急于上楼。
  陆景亨侧身倚在车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幽蓝色的火光闪过,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被点燃。
  腥红色的火星在幽暗的夜里,明灭不定。
  烟酒这两样,他都在行,但并不上瘾。陆景亨算是个自律的男人,并且也是个自负的人,家族事业由他接手,这几年管理的风生水起。
  素来只要是他想掌控的,一定能尽在掌心,游刃有余。
  男人捻灭指尖的烟蒂,再度抽出一根烟点上。有明亮的火光闪过,映出他深邃阴霾的眸色,黑沉不见底。
  原本对于这场婚姻,陆景亨掌握着足够的主动权。可当他看到那张奖状,尘封的往事犹如洪水般决堤,即便是如今,他还能感觉到那一刻,他望着奖状那个名字时,心底久久荡漾的悸动。
  那三个字,是他亲手书写上去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手中的烟又一次熄灭,陆景亨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朝着楼上扫了眼,家里的那扇窗户里亮着灯,那就说明她在家。
  须臾,陆景亨敛下眉,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下,迈开的步子沉稳有力。
  掏出家里的钥匙打开门,昏黄的灯光暖暖的,让男人深沉的双眸莫名闪动起来。他在玄关处换了鞋,举步往里面走,眼睛下意识的寻找心底的那抹身影。
  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与他离开家时一模一样,任何地方都没有变化。权初若有洁癖,陆景亨是知道的,所以屋子里的清洁,并没有让他觉得惊讶。
  周围淡淡的清新气息,让他眼底悄然闪过什么,冷硬的唇角逐渐软化下来,直至微微勾起唇。
  那股熟悉又亲近的感觉,即使他才离开一个星期,却已足够让他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