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都蒙圈了,他根本不会跳舞啊。他朝闻峥拼命眨眼使眼色,让他去跟别人跳。闻峥却执意牵起了他的手,陈周第一次被个男人牵手,那瞬间他人都傻了,木木地被拉了起来,并被牵着走到了舞池中央。
闻峥一手揽着陈周的背,一手托举他的手,两人贴得极近,连对方的气息都能感受到了,陈周红了耳朵,急忙小声地说:“闻总,我不会跳舞。”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吗?
闻峥贴近了他,在他耳边说:“很简单,就是走路,我前进你后退,我后退你前进。两大步一小步。”
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陈周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火烧到了脖子根,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咬着牙说:“一会儿踩脚了您可别怪我。”
闻峥觉得慢三这样简单的步伐,是个人都能学会,他几岁就学会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不会跳。但是下一刻,他就觉得脚尖一疼,陈周的脚已经踩上来了。
闻峥咬咬牙,忍了:“慢点来。”
结果这会儿陈周正在后退,听说慢点来,退的时候就迟疑了,结果闻峥上前走一步,直接就撞上他的膝盖,他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闻峥赶紧伸手一捞,往上一拉,把人救了回来,还顺势来了个旋转。
周围有零星的掌声响起来,陈周都快找地缝钻进去了,居然还有人鼓掌,他暗暗偷看,发现是闻嵘和唐枵在鼓掌。他们也在舞池中间,两人郎才郎貌,一对璧人,分外登对,好不赏心悦目。
陈周忽然想到,自己和闻峥是不是也是别人眼中类似的风景啊。他赶紧甩甩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才不登对呢。
闻峥听见掌声,扭头一看,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他是见不得唐枵的,尤其是和闻嵘在一起的唐枵。偏生唐枵和闻嵘还在翩翩起舞,在自己周围转来转去。
正好陈周又频频踩他的脚,闻峥脸色越来越沉,没跳多久,不等曲子完结,闻峥就放开陈周的手:“不跳了。”
陈周如蒙大赦,跳舞真是比写一千行代码都难啊!两人退出舞池,找了个张椅子坐下来。他们刚一坐下,就有人过来找闻峥了:“闻先生,我们董事长想请您过去叙叙旧。”
闻峥扭头看过去,不远处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者,他赶忙站了起来:“钱老来了?我马上过去。”
闻峥急忙起身,没跟陈周打招呼,就朝那边过去了。陈周好奇地看着他大步走过去,推着老者的轮椅,往安静的休息室里去了。
陈周转过脸,无聊地看了一会儿舞池。说来也怪,他从舞池下来之后,就再也没人过来攀谈或者搭讪,很多人只是以好奇的目光远远地打量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被人拦住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可算是找到你了。”
陈周抬头,是一个脸被头发遮了一半的男人,这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长得略阴柔,下巴尖得快赶上葫芦娃里的蛇精了,他不认识这个人:“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麻烦让一下。”
蛇精脸凑近了,在他耳边说:“陈舟,你现在攀上高枝儿了,就把当初一起同患难的朋友给忘记了。醉人间,蜜意居的事你总不会忘了吧?你老实交代,东西放哪儿了,是不是想独吞?”
陈周脑海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麻烦让你一下。”
“姓陈的,你别给我装傻!”蛇精脸见他不肯配合,抬起膝盖用力往他肚子上一顶,然后掐住他的喉咙,试图将他拖进旁边的一扇门后。
这人下手非常重,陈周被憋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用力去掰脖子上的手指:“放、开、我!”
这时有人过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呢?!强抢民男?”
“闹着玩呢。”蛇精脸听见有人来,含糊地应了一句,立马松开手,让头发遮住脸,迅速离开。
得了自由的陈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真是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是个人都能掐他脖子,还有这人打哑谜似的,原主到底干过什么事,这么久了还被人追着讨债。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华丽慵懒的声线:“你还好吗?”
陈周咳了两声,说:“还好,我没事。谢谢你!”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需要我帮忙吗?”对方语气虽然关切,但尺度把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谢!”陈周站直了身体,看清了这个好听声音的主人。
这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白皙男人,长得极有特色,小窄脸,眼睛细长,眼角上挑,像极了传统绘画中的丹凤眼,他薄唇叼了一支烟,拿着打火机正要点,一边眯着眼打量陈周。
对方看清陈周的脸,拿下了嘴上的烟,说:“我认识你,网上那个大梦一场,做电子产品测评的。”
陈周干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名气这么大了,到哪儿都能碰到粉丝:“我是做过两个短视频。”
“你好!你好!我叫傅益清,很高兴认识你。”对方伸出手来跟陈周握手。
陈周只好回握了一下:“你好!我叫陈周。”
傅益清将手揣进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名片。我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弄了个小网站,有兴趣可以来我们网站玩玩。”
陈周接下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电话号码,还有一个网站名称——先行,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名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傅益清莞尔一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网站很有意思的,也有科技版块,咱们还可以合作。”
“哦,那我有空去拜访一下。”陈周将名片收了起来。
傅益清笑眯眯地说:“欢迎你!别再往人少的地方去了,帅哥跟美女一样危险。”说完转身走了。
陈周对这人的印象还不错,至少刚才是他帮自己解了围。
他转身回大厅,脑海中却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那个蛇精脸特别好辨认,但他确实没有印象,那就应该是原主认识的。
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来醉人间是什么,就是当初闻峥将陈舟赎出来的那个高级会所。
说来也是巧,像闻峥这种禁欲系男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偏偏那次他被两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拉去了醉人间,这是他仅有的两个朋友,说是要拉他去开荤。
闻峥在一堆漂亮男女中见到了陈舟。陈舟见到年轻帅气的闻峥,极力表露出自己的可怜和无助,没想到碰到真金主,闻峥不仅帮他还了债,还带了回去。陈舟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被闻峥看上了,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他长得像凌飏,有点利用价值而已。
陈舟在醉人间待的时间很短,否则不会见到闻峥时还是个雏儿。所以他怎么认识那个蛇精脸的?他们之间又存在着什么交易?那人说的东西陈周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该不会是参与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吧?想到这里,陈周打了个哆嗦。
回到大厅,舞池里的人跳得正开心,陈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蛇精脸男,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离开了。
陈周有点奇怪,自己能来这里,那是因为闻峥和闻嵘,蛇精脸又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也是跟着金主来的?
陈周也没看到闻峥,之前的位子已经有人了,便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没人过来找他说话,他也不擅长攀谈,便独自坐着,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一切,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他是谁,他在哪儿?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他来这里都快两个月了,两边的时间会同步吗?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应该被人发现了吧,他有点庆幸自己不是单独租房的。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心绪有些不宁,突然想起来刚才收到的名片,便打开手机搜索起先行网来。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这么热闹的时候,居然让美人独坐,那帮家伙都干什么去了。”
声音有点熟悉,陈周抬头一看,是刚才的傅益清,他没说话,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当是打招呼。
傅益清自来熟地坐下来,拿了一颗樱桃塞嘴里,不满地说:“怎么还在跳舞,要开舞会就该另外开,婚宴不就是吃饭的吗。我就烦这帮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虚伪!”
陈周顿时对这说法表示赞同,他也觉得这婚宴有点过于繁冗,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呢,赶紧吃了饭散场,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被个疯子掐脖子了。
傅益清说:“你的两个视频我都看了,我没猜错的话,最近应该还会有新视频吧?”
“你怎么知道?”陈周问。
“峥嵘昨天不是才发布了新产品吗,热搜都上了,你作为科技博主不可能不关注。”他倒是没说以你和闻峥的关系不可能不做。
“是有一个,视频还在制作阶段。”
傅益清摆摆手:“不过我觉得峥嵘的产品没什么可做的,做来做去还是老一套,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升升级,太保守了。科技不更新换代,就等着别人取代吧。不出十年,不,五年,峥嵘的手机就会丢了市场。”
陈周正要接话,却发现闻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傅益清身后,他尴尬地摆摆手:“嗨,闻总!”
闻峥冷冷地说:“峥嵘的未来如何不劳阁下操心。”
中国有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到。尤其适应于在背后说人长短时,傅益清也没能逃过这个铁律,刚议论几句峥嵘的命运,就立马被正主抓包了。
傅益清转身看着闻峥,露出尴尬的笑容:“闻总,这纯粹是我的个人看法,你可以当回事,也可以不当回事。当然,我还是祝峥嵘越走越远。”
闻峥冷漠地看他一眼,视线停留在陈周身上,眼神充满了责备,似乎是在怪他不该和傅益清凑一块儿。
陈周站起来:“闻总,您忙完了吗?”
闻峥转身离开,陈周朝傅益清摆摆手,跟上了他的脚步。
傅益清在后面对陈周说:“陈周先生你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大门是永远向你敞开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闻峥站住了,回头对傅益清说:“你别做梦了,他永远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傅益清身体后缩,摆着手:“不不不,闻总,您别误会,我没想跟您抢人,他永远是属于您的,我只是想跟他在工作上合作而已。”
闻峥咬牙:“那也别想!”
※※※※※※※※※※※※※※※※※※※※
入v通知:明天入v,应该是三更,码字不易,您的支持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万分感谢!
小剧场:
作者:喵,闻总说的“也”是什么意思?是要独占周周的所有吗?
闻峥:关你屁事!
作者:嘴硬娶不到媳妇。
闻峥睥睨:你谁啊?我娶媳妇还要你同意?媳妇咱们走!
陈周:谁是你媳妇?
闻峥瞬间服软:媳妇我错了!
请大家收藏一下我的古耽预收《醉太平》by寻香踪
ps:app小天使请手动搜索专栏收藏
跳转地址:
文案:
身为南安王世子、蜀山掌门亲传弟子,项愠本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事实上却是个一出生就克死亲娘、三岁便上山学艺再没见过亲爹受尽冷落的倒霉蛋。
他觉得自己还不算最倒霉,因为还有一个亲如手足的师兄陪他一起长大,所以当他被师兄陷害送往小倌馆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发誓要把这个操蛋的世界毁掉!
第一件事就是先要捅死那个趁人之危羞辱他的家伙,孰料那家伙单膝跪在地上:“臣昨晚为救太子不得已冒犯,罪该万死!等臣护送太子进京后,再杀臣不迟!”
项愠这才知道,胡人的铁蹄抢先他一步,将世界给毁了,掳了先皇、杀了太子,他那个便宜爹临危受命当皇帝了!项愠长剑一挥:正好,送到手里来的世界就让他砸个稀巴烂吧!
某睡了太子的罪臣:皇帝龙体欠安,被寄以厚望的太子天天嚷着要毁了天下,这可怎么办才好?
众逆臣:睡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