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的手从我的脸慢慢滑向后颈,一用力把我整个身体都带到了床上,脸和脸基本已经贴到一起。
“咳咳!”我被勒得有些上不来气。
一把大手抓在我的肩头将我拽了起来,高个男人好像不太高兴,我被倒着提出了卧室。
到了客厅他手上用力一甩我便栽倒在沙发里,我去你大爷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一个小三还敢这么造次。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脱下外衣,准备跟他来个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
他看出我的意图,用手缕了一下头上的水,抖了抖双臂,活动活动颈部,一用力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好啊!比块是吧?这年月不秀一下就跟谁没有似的。我三两下也把上衣都脱干净了,啪啪照着肱二头肌猛拍了两下。
恩~~好像是比他的小那么几圈。
他看着我笑了笑,在我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来吧!咱俩今天就得有一个人趴下!”
他还真没惯我毛病,动起手来,几回合我就知道自己根本干不过他。踢在他身上的那几脚,不疼不痒。拳头戳在他身上跟打墙上没区别。
找到一个好机会,我双手抓到了他的一只手臂,准备来个一本,转身,肩部用力,起!
靠!他的手臂直接在我脖子上勒了过去。他没起来,我却要断气了。我用两个手指使劲抠着他树干粗壮的胳膊,觉得他要是想让我死那就是一下的事。
“你就是晓柔的男朋友?”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嘴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晓柔是··我的··”
“她还没说会原谅你。”说着他手臂上的力道重了些。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要死了···
“哥!你们干什么呢?”晓柔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
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我如释重负的跪在地上。
“张遥!你没事吧~~哥!你打他干嘛?”晓柔把我搀扶到沙发上。
“我没想动手,是他非要跟我比划比划,我就陪他玩玩,没事吧?”说着他走到我身边拍拍我肩膀。
我摆摆手,拿起水杯灌了两口,算是活过来了。
我看着晓柔,她依旧那么可爱,头发虽有些凌乱却显得非常自然,粉嘟嘟的脸上挂着刚睡醒时的倦意。
“他···”我指了指肌肉男。
晓柔笑嘻嘻的说:“他是我哥,叫丁晓刚。”
“呵···呵呵···你父母名字起的··挺好!”我看看晓刚又看看晓柔,估计他们爸妈也挺郁闷,哥哥一米九往上,膀大腰圆,妹妹一米六都不够,遗传基因真是门神秘的科学。
我拉起晓柔的手放到腿上:“对不起,那个事情,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该向你道歉,如果我早告诉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她抿着小嘴想了很久:“我想我早就原谅你,要不然听说你回家我也不会跟着过来了。”
见我们两个和好,晓刚穿好衣裤准备出门,他也是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亮度太大。
久别胜新婚,虽然我们也谈不上久别,但是因为第一次的宿醉,哎~~遗憾太多,所以这一次····
(严打进行中··此处只能省略276字)
中午在酒店睡了一觉,醒来精神许多,我给晓柔将被子盖好,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下午要出去办点事,晚上可能会晚点过来。”
“嗯~”她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我不再打扰她穿好衣物离开了酒店。
我给潘震播了电话:“喂!我直接去公寓,你不用送我了。”
电话那端他似乎正在上课:“你别自己去!等我送你过去!”
“没事,你好好上课吧。”说着我把电话撂了,打一辆出租车便向公寓驶去。
说白了我不想让震掺和到这事里,就现在我的立场而言,跟那个巫应天其实是对立的。我拍了拍斜跨包里的七宗剑,希望不必到了非使用它的地步。
敲响了公寓的房门,给我开门的是连影,看到我让他感到很意外。
“你怎么来了,震呢?”
我推开他走进屋内,简单的说着:“他还在上课,我先过来看看,人呢?”
“谁?···老头子?”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楼梯。
我点点头加快步伐,三两下跨上了楼梯。
走到健身房外,我听到里面传来咣咣咣器材运动的声音。推开门,看到不远处的综合训练器上坐着一个人,他背冲着我,正在做开合运动,身后的蝴蝶肌十分完美的展现出来。
我发现今天我怎么竟遇猛男···难道冥冥之中暗示我也该是时候锻炼一下自己了?
“咳··”我发出一点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又做了一组动作他才停下,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眼这个人,迈步走到他的对面。
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灰白的短发,两道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阔鼻厚唇,刚毅的脸上布满花白的胡茬。
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容貌不像是近代人。
“你就是巫应天?”虽然心中已猜出他的身份,但我潜意识里对他并不友善。
他看我一眼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那是一件纯白色的唐装,宽松随意,一上身变完全遮挡住他强健的肌肉。
简单整理衣襟,昂首挺胸,气度不凡。
“你想必知道我是谁,何须再问!”
听他一说话,我脑袋疼,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中学语文老师每每念叨的文言文:“你能说普通话吗?”
他思索了一会儿:“我简短截说,请你不要参与巫族的事情。”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讲,我真没心思管你们事,但是谁一开始找上我的?又是谁非逼着我去天刃冢找剑的?你自己看看,一路走过来是我自愿的吗?现在想让我停下来、放手吧,你觉得可能吗?”
巫应天的脸色并不好看,也许我说的话不和他的意:“我不让乾杀你,不是我仁慈,而是不希望震难过。我不愿看到另一个自甘堕落放弃自己的坎出现。”
“哦~~那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不杀之恩呗。”我话中带刺讥讽他。
他随手抓了一把身边观赏树的叶子,摊开五指,叶片从中纷纷落下:“看到了吗?你的命还有你家人的命就和它们没有区别。数个月后树依然会长出新的叶子代替你们。待到那时你早已化作黄土,消散殆尽。”
恐吓我是不?我张遥还是当初那个啥也不懂,任麻不会的傻小子了吗?
我在手中快速的写了几个巫文,口中念着图雅教给我的秘术。一道金雷勾地火,立刻将巫应天团团包围。
他没慌,用手在火上轻轻一掠:“张遥,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我们说话间,震和连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们倍感惊讶。
“张遥!你们干什么呢?!”震冲我吼道。
“你们出去,这是我和张遥之间的事情。”
我和巫应天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紧张感渲染到房间的每个角落。震表情凝重,两步上前准备扑灭巫应天周围的火。
“别过来!”
“别去!”
没想到我竟然和他一起出声阻止。
在距离火苗不到半米的距离震停了下来。巫应天看着他:“千万别碰,这是巫术中最高段的金火,一般人的身体碰到即刻成灰。”
“哼!看来你懂的也挺多,刚才你碰过不是没变成灰吗?”
震走向我,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变得陌生了,这让我的心突然感觉一痛。
“巫大哥是起卦人,而长生卦的造诣就是肉身不死,所以你的火伤不了他。”
“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滴,就是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样!”我抬右手抽回地上的金火,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震的床上,他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看着手机。这一幕让我回想起被炸受伤那次,他也是这样陪着我。
“我刚才怎么了?”我的头还有些晕,声音也十分沙哑。
他放下手机,把脸凑到我面前,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长叹一声:“张遥··我不知道你在哪学的巫术,希望你以后别再用了,如果你持续这样···”
“会怎么样?”我好奇的追问他。
“等你精神力被耗尽就没办法支撑这个身体,那时你可能会变成一个只有思维的植物人。”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悲伤,好像我马上就要成为那样了。
“你别吓唬我,如果后果这么严重,图雅不可能不告诉我的。”我从床上坐起来,来回晃晃脑袋,让自己快速清醒一些。
“谁是图雅?”他点了一支烟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他:“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戒了吗?后来我可真没抽,你问图雅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说,是她不让我说。”
潘震眯缝着眼睛,深吸了一口烟:“从你回来我就发现不大对劲,原来是遇到高人了~~行!不说是吧?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就忘了我是谁!”说着他把烟往地上一扔,掐着我的胳膊,用力一带,直接把我翻倒按倒在床里。
“我靠!你干什么?!”肩膀被拧得太疼,手上的烟一下掉到了后背上:“啊!——烫、烫、烫着了!”
震也没想到,他赶忙把我身上的烟头扔到地上,撩起衣服看了看:“没事,就是有点红,抹点药就好了。”说完“啪!”的拍了一把,松开抓着我的手,站起身。
这个家伙,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要不怎么遇到他总赶上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