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返程前一晚，向挽意堂姐要参加一个活动，把向挽意和于茗也带上了。
是米家新品发布会，内场坐着许多企业家、技术员，堂姐给两人戴上工作人员的证就去忙了。
向挽意拉着于茗找到了中排偏右的位置。
于茗支起脸听，向挽意去了趟卫生间。旁边西装革履的人开始搭讪于茗。
“小姑娘多大？”
于茗不明所以，看了看他桌子上的title和名片，还是礼貌地回答：“十八。”
对方点点头：“在哪上大学。”
于茗说了简称，对方点点头表达不错。
她觉得有些腻歪，对方的几句问话都敷衍过去。
“听这么认真？听得懂吗？”
于茗顿住，问他：“什么是NLP？全称是什么？”
对方没料到她会反问，打马虎眼：“小姑娘家家，戾气不要那么重嘛。”
于茗看到他是什么什么经理，全程又没有在听内容，只是眼睛瞄着周围的人，想要离开在发布会结束去社交的心思都溢出来了，她就知道对方也不是很懂。
当然发布会中也没有提到NLP这个名词，她是算准了对方不会听。
男人打量了一会于茗，咳了一声，视线收回了。
于茗以为他不再纠缠了，没想到对方又开始作妖。
他划过来一张名片：“想要资源可以联系我，我在圈子还是很能说的上话的。你们小妹妹要上进，还是得学会利用资源。年轻人嘛，我们这些老人也要多扶持。”
他的目光在于茗的身上打量一圈又一圈。
于茗表情不变，心里却在想，又是这一套，靠着多活了十几年就开始骗小姑娘了。
等我十几年后，不一定会比你地位低。
于茗勾唇笑了，对方看她笑还愣了一下，以为她开窍了。
“不必了。不过，等我四五十岁，我也会记得你今天的嘱咐，多多提携年轻弟弟们。”
说完，于茗就起身离开了，对方还愣了愣，他才四十二，看上去有五十岁那么吗。小姑娘牙尖嘴利，到了社会上得不了好处啊，他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我安慰。
110.
于茗刚到卫生间附近，就被人叫住了。
“茗茗。”
于茗转头看去，是于故。
于故上前：“我和我爸一块来的，刚好无聊，结果就看到你了。你刚刚和旁边的人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开心？
于茗心里正烦，不由得带上了情绪：“关你什么事？”
于故愣了愣：“不是说好还能做朋友吗？是不是刚刚那人惹你生气了？”
于茗看着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气就消了：“算了，跟你没关系。”
说完转身就走，于故拉住了她，今天她一共就跟自己说了两句话，两句都是让自己别管她。
朋友之间关心一下都不行吗。
“茗茗......”
于茗回头看见于故的表情，生怕他在大庭广众哭，赶紧拉他到没人的角落。
“你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哭？”于茗问，“我看你发消息发的挺欢的啊。”
她真没在于故一天几条的消息里看到一点负面情绪，所以她认为于故已经调理好了。
于故沉默了，这是什么话，他要是抱怨一句，于茗把他小号也删了怎么办。他也是人，有情绪不是很正常吗。
他每次一想到云川和于茗甜甜蜜蜜，自己却只能发发消息还得不到回应都快委屈死了。
如果不是怕于茗真的生气，他都想每天问一句，你和云川什么时候分手。
于茗见于故不说话，就说：“你整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于故又拉住了她：“先别走，再多待一会儿好吗。”
于茗靠在墙上看着他。
向挽意说的没错，于故身材果真变好了，穿西装已经能撑起来了，不看脸上青涩的神态真有种熟男的气质。她视线上下打量，在于故的胸膛腰腹处停留。
于故反而不好意思了，被于茗一看他就兴奋。
“茗茗，你和那个男的怎么样了。”吃饭的时候向挽意在，他都不太好问。
于茗这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之前还说和于故要做朋友，后来又单方面删了好友，于故难过也正常。
“我们挺好的，各方面都很合拍。”于茗也问，“你呢，你走出来了吗？”
这一幕实在诡异，自己主动提的分手，事后还来关心他，似乎显得太假惺惺。
“你希望我走出来吗？”于故低着头，“好像是句废话。”
“于故，我真心希望你幸福，我知道你特别好。你就该幸福。”于茗认真地说，“刚刚对不起，心情有点不好。”
于故没有回应前半句，他知道不该这时候告诉于茗，他和她在一起才幸福。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于茗把刚刚的事简单说了说，吐槽了几句。
于故听完就火大：“狗东西，18岁的小姑娘都敢骗，他18的时候估计也是靠屁股换资源的。”
于故又骂了两句，有种刹不住车的趋势。
于茗立刻制止，又道了歉：“所以刚刚迁怒你了，别介意。”
于故才不会介意，要是完全的陌生人，于茗才不会迁怒，她把自己当自己人才这么不遮掩情绪罢了。于茗真善良，明明不用给自己道歉的。
于故刚刚还在失落，现在又把自己哄好了。
111.
于茗回去后拉着向挽意换了个位置，换到了于故后面一排。
于故止不住回头看。
向挽意觉得烦得很，问于茗：“怎么换位置了？”
于茗又简单说了两句，这次比跟于故描述那次更简单。向挽意甚至只获得了“隔壁男的打扰她听报告”这么一个信息。
向挽意点点头，强迫自己无视于故频频送来的目光。
她也疑惑，于茗难道没感觉吗。
报告结束前，于故还来给两人送过两次水。
向挽意无语凝噎：“茗茗你俩聊啥了，于故怎么又开屏了。”
于茗摇摇头，她真不知道。
报告结束，于茗给云川回信息，随便说了几句报告内容，吐槽隔壁男已经两遍了，她懒得打字也就没再提了。
会场外准备了点心，向挽意拉着于茗去蹭吃蹭喝。
于故也跟上了。
于茗吃什么他也吃什么。未来老婆在身边就是好。某人可没有这么好福气，估计还在遥远的H市望眼欲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