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成默说。
穆秋实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才松开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接着他也没有跟成默说“再见”，转身就往回走，嘴里还絮絮叨叨念着：“大半夜的还要去装面粉……”
成默看着穆秋实的背影说道：“不好意思，麻烦您了穆哥。”
穆秋实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反正是执行命令，和我没关系，你万一搞出了岔子，害的也是白队长。”
成默没有再理会穆秋实的话，不过这一刹那还是觉得白秀秀对他的信任是不是太过盲目？成默将拉杆按回箱子里面，提着把手，站到了路边拦出租车。他站在马路牙子上挥手，很快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成默抱着蓝色登机箱上了车，十公斤的海洛因仿佛重若千钧，他将登机箱搁在大腿上，随手拉上车门，看着后视镜里的出租车司机说道：“亚里士多德路。”
司机按下计价器，出租车迎着4摄氏度的晚风汇入了车流，成默远远的眺望着卫城顶端明亮的灯火，他似乎看见了白秀秀那张永远保持着温文尔雅笑容的面庞。
“大多数人所期待的right先生/小姐，其实就是一个能够纵容他/她的人，以爱之名又几乎与爱无关。”
“总有一天，我也会纵容你，让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成默心想。
第185章 迷局对弈（7）
成默提着一箱海洛因联络了昨天夜里结识的米国人安德森，情真意切的告诉安德森昨天夜里和他们玩的很开心，希望今天能够请他们再去“蛇之吻”喝一杯。安德森一行人当然不会怀疑成默这个有钱的中东人，欣然前往亚里士多德路附近的内粹里路和成默见面。
之所以叫安德森一起去，是因为成默害怕使用昨天白秀秀偷来的通行证会露馅，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另寻进入九头蛇总部的方式。
等安德森他们过来，成默不动声色的跟着安德森一行人去到了法里罗海滨区，在一家游艇俱乐部的门口等到了来接他们的商务车。接下来的过程对于成默来说很是熟悉，商务车的后座属于全封闭状态，完全看不见外面，就连装修都和吉隆坡乘坐的那辆奔驰商务车差不多，只是相对来说空间小了点，也没有娱乐设备。
上车的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希腊人和几个南欧人，大家也不认生，互相之间打了个招呼，就七嘴八舌的聊起了天，成默也装作很擅长交际的样子，和其他人聊的很起劲。
不过成默远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虽然他表面上在热情的参与聊天，实际上他的大脑里却在疯狂的运转，整个雅典地图此时都完整的出现在他脑海里，在市区之内商务车并不能开的很快，成默便根据时间和他感受到的商务车的行进方向，来推测商务车在地图上行驶的路线。
在三十三分钟之后，商务车拖着他们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成默也默默的开始运算以法里罗海滨区的游艇俱乐部为起点，在三十三分钟之内，以30至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和大致的行进方向，能够到达那些比较可能的地方。
计算出来这个范围比较的大，但是没有关系，成默等下还能够有一个参照系数，那就是眼下这个地下停车场到九头蛇总部的距离。
下了车之后，成默混在人群中，跟着安德森他们乘坐一部专用电梯，下到了更深的地下。很快成默就到达了一个地铁站，这个地铁站没有站名，也没有站台号码，除了面对铁轨的墙壁上有九头蛇的彩色涂鸦，再也没有其他的装饰，看上去十分的简陋，甚至还稍显陈旧。
成默大概观察了一下，站台已经站了不少人，对面没有站台，很大机率出口并不是在这里。成默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们出来的电梯口，另外还有两个方向的电梯。他站在人群听见附近的一些人都在讨论着“海德拉的罗那”，一致感叹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地方。然而此时此刻成默却觉得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已经变的面目全非，他看了一眼隧道那毫无光亮的圆形洞口，想起了无数关于神秘地铁站台的传说。
这些神秘诡异的传说往往都只会出现在地摊杂志或者幻想小说里，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相信它们的存在，但它们确是真实存在的。成默庆幸衔尾蛇给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如果他不是天选者，也许一辈子也触及不到这个世界隐藏在阴影里的世界。
成默略微走神走的天马行空，身旁的安德森他们聊的也天马行空。
胖乎乎的史提夫说：“你说我们米国会不会也有这种地方存在？”
“大概有吧！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安德森耸了耸肩膀，“我只听说过莫斯科有很神秘的地铁，至于我们米国……我之听说过三十三号俱乐部……”
“一切始于三十三……那些共济会的可真是无处不在。”
“嘿！说不定世界上真有蓝血人或者蜥蜴人呢！这个说不定，你看五十一区到现在都没有解密。”
“你这可扯的有点远了。我倒不是很相信外星人存在。”
“我觉得吧！有外星人还是挺刺激的……想看看满身鳞片的蜥蜴人，那舌头得有多长，一定能xxxxxx。”安德森怪笑着说了一个低俗的黄色隐喻。
“我的天！蜥蜴人你都兴趣？”
“为什么不？和外星人啪啪啪的感受一定棒极了，就像昨天晚上那个阿族女人，可真带劲，差点把我的腰坐断，我从来没有过如此美妙的感受……”安德森说的眉飞色舞，看的表情就知道他昨天夜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成默没有去听安德森和他的朋友们的污言秽语，他凝视着左侧的洞口，因为那个方向已经传来了轰鸣声，随即整个地铁站为之轻颤，铁轨也在震动。紧接着一束灯光将原本黑漆漆的洞口照亮，空气似乎都灼热了起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像是朝圣般的注视着地铁前来的方向。
当车灯的光华到达最亮的瞬间，一个狰狞的钢铁蛇头如猛蛇出洞般钻出了洞口，剧烈的风刮过站台，让不少人被黑漆漆的巨蛇给吓了一跳，很多第一次到达这里的人甚至紧张的惊呼了起来。直到地铁缓缓停下，布满黑色鳞片的车身上滑开一道道车门时，惊呼声才变成口哨声和掌声。
成默跟着安德森他们上了地铁，等站台上的人全部上车，地铁缓缓的朝着它来时的路前进，经过大约九分钟的时间到达了昨天他来过的像是“俄罗斯电灯厂站”的地铁站。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过安检的时候，成默遭遇了一点小麻烦，自然是因为他箱子里十公斤的海洛因，于是成默要安德森他们先上去，并发了消息叫阿特夫和尼奥菲托斯下来接他。
安德森他们说要陪成默一起等，成默直接拒绝，叫他们上去先占个好位置，安德森他们也就没有坚持。成默一个人提着箱子出站口等待了片刻，阿特夫和尼奥菲托斯还有另外一个浓眉大眼略有些胖的男子就匆匆的赶了过来，阿特夫站在安检口外和穿着军绿色武装服挎着m16的守卫交涉了一会，警卫便给了成默一张通行证，让成默出了安检口。
“神使你平安，阿特夫我的兄弟，你们九头蛇的安保措施可比正规地铁还要严！”成默假装松了口气说。
阿特夫笑了笑，低头看向成默手中的登机箱，举起双手用阿拉伯语说道：“嘿！神也使你平安！我的兄弟，看样子你今天带的可不是只有一点货！”
成默将箱子提了起来，拍了两下，笑着用英语回道：“十公斤高纯度的海洛因。”
一听十公斤，阿特夫、尼奥菲托斯还有略微胖的中东男子都有些吃惊，盯着成默愣了一下。
阿特夫摇着脑袋，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一脸震惊的说道：“兄弟，你比我想象的还有实力。”他回头看了眼微胖男子得意的笑着说道：“我说哈蒂卜，我就告诉你阿卜杜勒不会是喜欢吹牛的人，你不相信……看阿卜杜勒先生多有诚意，第一次就带来了十公斤的海洛因……”
哈蒂卜这个名字成默昨天夜里有听见过阿特夫提起，是尼奥菲托斯的哥哥，成默也从长相上看出来他和尼奥菲托斯的关系，立刻走上了前，主动向哈蒂卜伸出了手。
哈蒂卜也十分识趣，双手握住了成默的右手，热情的摇晃了好几下，开口说道：“阿卜杜勒先生，你真是真神派来的天使，我们刚才还在打赌你能带多少货来……十公斤……这个真是没有想到，你可让我输了不少！”
阿特夫面向成默摊手介绍道：“这是哈蒂卜，我们昨天有提到过，尼奥菲托斯的哥哥，负责雅典市的出租车业务，可是我们九头蛇的干将！”
实际上哈蒂卜负责的只是雅典一块区域的出租车业务，并不是整个雅典市的出租车业务，不过这个无关紧要。成默也不在意哈蒂卜的真实身份，他的目标是见到魔神贝雷特，他轻笑着说道：“哈蒂卜先生！见到您很高兴，区区十公斤只是见面礼……只要你们需要，不要说十公斤了，就算是一百公斤，我也能够轻易的给你们弄过来。”
哈蒂卜激动的邀住了成默的肩膀，把手一挥说道：“如果你真能随时随地弄个一百公斤海洛因给我们九头蛇，我敢保证，你一定是我们九头蛇最尊贵的客人……”
阿特夫“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赶紧把阿卜杜勒先生带给老大认识一下！”
第186章 迷局对弈（8）
成默被阿特夫和哈蒂卜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簇拥着向一楼市场大厅走，尼奥菲托斯作为小弟提着蓝色登机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四个人穿过商店街的时候，不少做生意的人还主动的跟阿特夫打起了招呼，很显然阿特夫在商店街还是有些牌面的。
被众人尊敬阿特夫也颇有些得意，拉着成默热情的说道：“兄弟，你要买什么跟我说一声，我保证你能以最优惠的价格拿到，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从智能机器人到各个种族的人，从飞机潜艇到各国军火，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这里买不到……就算你想要休斯顿宇航中心里的月球矿石，我们这里都有……”
成默笑了下，不动声色的说道：“别的我倒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你也知道的，军火这种东西我们魏超将军向来来者不拒。”
“军火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是普通货色你直接下单，量不是特别大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在安南、老挝、泰国三个地方提货，如果量大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在公海提货，只是这样的话你们必须自己弄回去，没有那么方便。”
成默摇了摇头说道：“普通货色我们将军也没有什么兴趣，得来点厉害的才行，价格什么的好说。”
“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米军的核心装备，一些常规装备都是没有问题的，比如米军比较新的‘psrl－1’的火箭助推榴弹发射器，这东西米军卖了很多个给乌克兰，其中一部分在我们手上，你要有兴趣马上就能给你弄一批；如果你想要狙击枪的话，我们这里也有各种款式的任你挑选，比如巴雷特和干预，这些都是好货；还有勃朗宁全系机枪以及m240b和m240g机枪……除了航母和f22没有，其他的武器只要你开口，我们九头蛇就能帮你搞过来。”阿特夫大包大揽的说。
成默扭头看了阿特夫一眼，像是不太相信的轻笑道：“导弹也行？”
阿特夫不以为意的说道：“导弹的话那要看什么型号的，欧制和俄制的比较好弄，肩扛式manpads导弹防御系统我们卖了不少去北非和中东。”
成默扭头看了一下阿特夫说：“我要的可不是肩扛式导弹，我需要的是更厉害的导弹。”
阿特夫稍微靠近成默一点，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更厉害的？更厉害的我们有俄制的s－125柏朝拉中程地空导弹系统，这可是好东西，不过要买的话必须和我们老大谈，我这里是没办法帮你什么的。”
成默点了下头，低声说道：“那我等下就和你们老大好好聊聊。”
阿特夫回了句“没问题”，此时四个人已经靠近了电梯间，不少人正在前面等候电梯，阿特夫大声呼唤电梯间安检口的警卫，要他们将最快到达的最右侧的电梯门前正在等待的游客和工作人员全部驱赶走。
于是成默看见绑着红色和黑色头带挎着m16的警卫吆喝着将最右侧电梯前的局域清了个空，接着这些警卫轻车熟路的肩并肩用人墙建立起了一个宽敞的通道，通道的一侧是看热闹的人群，他们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鹌鹑，扬着脑袋盯着成默来时的方向，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除了几个拍摄的记者，整个现场就像某个国家政要正在某个跨国大公司参观。
当然，鉴于这些警卫的仪态有些像是阿三，加上阿特夫和哈蒂卜穿的也简朴，因此场面上更有乡镇干部进城巡查的即视感，和新闻上真正的大场面比起来，那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差别了。
不过成默也没有心情细细体会成为一个大人物是种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每一秒的时间流逝，都是在勒紧系在脖子上的绳索，他穿过安检，在一众警卫的保护下上了电梯，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第二十层，蛇之吻酒吧的所在地。
阿特夫和哈蒂卜带着成默进了蛇之吻，酒吧里的气氛如昨天同样热烈，震耳欲聋的电音在庞大的空间里炸裂，五光十色的激光灯在高耸的屋顶旋转，dj台上站在一对高瘦光头双胞胎，两个人用一模一样的频率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画面魔性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扭动身体。昨天挂着灯笼的链条变成了红色的丝绸，八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子将纤细的腰肢裹在红丝绸里，在半空中施展出各种各样高难度的杂技动作。
成默远远的在人群中看见了安德森他们，他们已经快速的融入了气氛，在卡座里疯狂的摆动着身体，但阿特夫和哈蒂卜并没有带他去安德森所在的卡座，而是带着成默沿着酒吧边缘的走廊向着酒吧的侧面走了过去。很快四个人就走到了一扇关闭的雕花金属门前，门侧站着两个衣冠楚楚的黑衣保镖。
阿特夫跟保镖打了招呼，两名保镖就推开了雕花金属门，站在阿特夫后面的成默朝着房间里面望去，房间不算太大，装修也很简单，只有半圈沙发以及一个大理石茶几，巧妙的地方在于，这个房间四面都是单向玻璃，一百八十度可以看到蛇之吻的全貌，还有另外一百八十度，可以看见雅典美丽的夜景。
一侧荡漾着灯光的烈酒，在狂乱音乐中群魔乱舞的人群，这一切都描画着五彩斑斓的纸醉金迷，而另一侧是清亮的月光，万家灯火组成的海洋，白鸥掠过静谧的夜空，一幅温暖祥和的人间画卷。
这两种景致在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的中间，尽管满脸都是黑黝黝的胡子，但男子的长相十分年轻，也很英俊。有着中东男子特有的那种中西合璧的美感，五官恰到好处的深邃，也恰到好处的秀丽，如果把胡子剃掉一定是个让女生忍不住尖叫的俊美男子。
他面前没有摆别的东西，只摆着一杯插着青瓜条和胡萝卜条的蔬菜汁，此时他正眺望着落地窗外融融的夜色，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成默趁着男子还没有转过头，默默的观察了他片刻，熨帖的暗纹黑西装泛着一层薄薄的光，这种又垂又具有光泽度的面料属于羊毛和竹纤维以及纺丝的混纺，对于高档的手工西装而言纯羊毛的面料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反而这种混纺的面料才更符合西装的要求。面料上银灰色暗纹与穿在里面的背心还有口袋的兜盖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丝毫误差，加上袖口的锁眼缝的也非常规整，仔细看，还能看见黑色扣子色泽鲜亮，这种质感只要熟悉的人就知道是象牙扣。
从着装上成默瞬间就判断出眼前这个男子和阿特夫、哈蒂卜的出生完全不一样，他肯定出生在富裕家庭，并且这种富裕至少是能够实现财务自由的程度。
这对于成默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黑道头目，绝对不好应付。
“老大，阿卜杜勒先生来了，还带来了十公斤的海洛因。”阿特夫像是邀功一般的大着嗓门说道。
哈蒂卜被阿特夫抢了个先，表情有点难受，立刻也开口说道：“尼奥菲托斯，赶紧把箱子打开给老大看看。”接着哈蒂卜拉着成默的胳膊走到西装男子的面前说道：“老大，这位是阿卜杜勒先生，是我弟弟尼奥菲托斯来自金三角的朋友。”顿了一下哈蒂卜又对成默说道：“阿卜杜勒先生，这是我的老大，艾哈迈迪·塞尼赫。”
西装男子早已经将视线转到了成默的脸上，在哈蒂卜开口的时候，他就站了起来，扬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注视着成默，当哈蒂卜介绍落音的时候，便向着成伸出了手：“愿真主赐您平安，阿卜杜勒先生。”
成默握住了艾哈迈迪的手，摇晃了两下说道：“愿真主也赐您平安，艾哈迈迪先生。”
艾哈迈迪低头看向了放在茶几上的箱子，银色的箱子已经被尼奥菲托斯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块白色砖头，砖头被塑料包的严严实实，不过能够看的见包裹在里面的白色粉末质地十分细腻。
看到这么多海洛因艾哈迈迪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开心的表情，也没有叫尼奥菲托斯去验货，他依旧紧握着成默的手，瞥了一眼那些海洛因就收回目光，盯着成默的眼睛微笑着说：“阿卜杜勒先生，初次见面，您就带了这么大一笔货来，叫我真的有些为难，我们还不是朋友，贸然的交易对我们彼此都不是件好事。”
成默心想果然艾哈迈迪远比阿特夫和哈蒂卜难对付，对于自己提着十公斤海洛因上门不仅不是很高兴，还产生了怀疑。但成默丝毫也不惊慌，紧握着艾哈迈迪的手又摇晃了两下才说道：“艾哈迈迪先生，请相信我，我这次过来真的是诚意满满，这十公斤海洛因只需要五十万欧，其中一半是送您的见面礼。”
这时候成默已经切换成了阿拉伯语模式，经过昨天一夜的练习他的阿拉伯语也有不小的进步，有些简单的话甚至不需要女娲他都能够自己说出来，当然这得益于载体强大的记忆能力。
艾哈迈迪松开握着成默的手，轻笑了一声，弯腰随手就将箱子合上，冷淡的说道：“阿卜杜勒先生，您提着您的东西回去吧！我并不需要您的礼物。”
见艾哈迈迪这么快就要逐客，让阿特夫和哈蒂卜惊讶异常，连忙喊道：“老大……”
艾哈迈迪挥了一下手，阻止阿特夫和哈蒂卜继续说话，冷淡的说道：“阿特夫你送阿卜杜勒先生出去吧！”
阿特夫和哈蒂卜没有料到连谈都没有谈事情就急转直下，看着艾哈迈迪张口结舌的想要说什么，却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艾哈迈迪瞪了阿特夫和哈蒂卜一眼，重新坐回了沙发里，瞧向了落地窗外渺茫的夜色，一副我很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艾哈迈迪的坚决让阿特夫和哈蒂卜沮丧万分，阿特夫苦笑了一下，对成默说道：“阿卜杜勒先生……非常抱歉，我们老大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只能请您先离开。”
只是见了个面，连坐都没有坐一下，茶也没有喝一口的结局让成默也有些始料未及，成默不信艾哈迈迪对十公斤海洛因，以及稳定的进货渠道不动心，如果真不动心，那么他就不会安排这次见面。从艾哈迈迪的表情上看，也不像是看出了什么破绽，那么唯一的结论就是这是艾哈迈迪不够信任他，还会有后续的手段检验他。
如果成默还有时间，他并不介意耗下去，然而离西园寺红丸给的七十二小时，如今只剩下六十八个小时二十分钟，眼下他必须分秒必争。
“艾哈迈迪先生，您这样不仅是在拒绝一笔划算的交易，还是在拒绝我们魏超将军的友谊，要知道我们不仅能够稳定廉价的供应海洛因给你们九头蛇，我们还需要购入大量的武器装备。”成默看着艾哈迈迪的侧脸沉声说道。
然而艾哈迈迪并没有理会成默，只是再次挥了下手，示意阿特夫和哈蒂卜将成默带走。
阿特夫扯了一下成默的胳膊低声说道：“阿卜杜勒先生，我们老大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您先出去，我等下问问看我们老大到底怎么想的。”
成默也清楚艾哈迈迪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从他的房间没有什么奢华的装修，也没有酒，甚至没有女人陪伴，就能猜到他并不是那种凭借利益就能打动的人，眼下只能暂时先退出去，一边经受住艾哈迈迪的考验，一边想出对策让艾哈迈迪跨进陷阱。
“您一定会因为您的决定后悔的！”成默假装生气的甩开阿特夫拉着他胳膊的手，随即成默冷哼了一声，提起放在茶几上的箱子，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阿卜杜勒先生，我送你……”阿特夫跟上成默的脚步说道。
站在原地的哈蒂卜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迷茫的看着艾哈迈迪，有些不满的问道：“老大，为什么要把阿卜杜勒赶走？他都愿意白送五公斤海洛因了，这个诚意还不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