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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网上搜索,温听序独自去了温氏集团,税务漏空的事情解决了,还有傅延承给温锡兜着底,他现在铁定就安然无恙复职了。
  温听序没打算善罢甘休,即使不受宠,存在感极低,她好歹也是温家一脉血亲的大小姐,进个公司还是小问题。
  除了帮她引路的职员对她强势的态度有所惊讶外,没有别的意外事情发生。
  上班时间,公司里的员工基本都在各忙各的,而当温听序从电梯里出来时,也不免惹得大伙停活瞩目。
  “温总还在会议室开会,您看您要不先去待客室等等?”
  温听序无情怼: “他那个半吊子能开什么会?进去告诉他,我在这儿。”
  算起来,原身是要比温锡小几岁的,但温听序本人可是个实打实的大姐姐,气场强大,看在别人眼里就不可思议了。
  这哪是妹妹,完全就是长辈来找小辈问话的。
  于是温听序如愿在十几分钟后见到了温锡,上回的事温听序拒绝对他伸出援手,温锡对她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算态度不好,毕竟,最后还是靠傅延承摆平的。
  面对恩人的老婆,怎么说也礼让三分。
  但架子还是得端着。
  温锡一进房间就目中无人躺进了沙发里,满脸不屑, “听人说,你好大的气势,怎么着,我也是你哥吧,来找哥哥说事儿,有这个态度的吗?”
  温听序没空跟他唠这,直入主题: “傅延承给了你多少?”
  “哟,妹夫这就跟你说了?”
  “别妹夫妹夫的叫了,你还没那个资格。”温听序斜睨他一眼, “傅延承年长你几岁,有钱有权有地位,你还攀不起。”
  “这就护上了?”温锡觉着好笑, “当初是谁啊,怎么着都不想嫁还得是家里逼着去的,要我说你还真有那个能耐,傅延承那种人都让你给拿下来,这么讲我还谢谢你,不然真拿不到那笔钱。”
  啪——
  温听序一个起身,动作利落地将包狠狠甩在了温锡身上, “恬不知耻,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他?家里把公司交给你,你就这么败的!现在学会不要脸了?傅延承帮了你一次还他妈讹人第二次!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他妈算老几来管我?!”温锡也坐不住了,怒焰在瞪圆的眼中燃烧,他站起身,目不转睛看着温听序, “合着你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
  温听序一步一顿,高跟鞋踩在玻璃地板的声音清亮脆响,压迫感也随之朝温锡而去,她不紧不慢拾起扔出去的包,甚至嫌弃地拍了拍灰,气势凌人, “傅延承给了你多少,你一个子儿都别想落下,全部吐出来。”
  “温听序你他妈是不是温家人!嫁了老公忘了娘家!你良心被狗吃了!”温锡火了,不管这里隔不隔音,有多脏就骂多脏。
  笑话,真正不是这个温家的,不该是他才对么?
  “公司近一年的账务报表,在晚上之前发到我邮箱,半点也别想落下,我看得出来。”温听序有底气,她上辈子就是干财务的,温锡就是有一点儿不对,她都看得出来。
  温锡蠢得紧,一时想不起别的拒绝理由,便见缝插针: “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来这里跟我要财务报表?公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温听序早有准备, “你跟你妈是后脚进的温家,当然不知道,我跟温博州手里持有的股份总和,在公司站稳脚跟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我从未插手公司事务,我也算个股东,你问我有没有资格?”
  “你他妈……”温锡凝哽,胸口闷着一股气出不来,怒指着温听序,绕有要动手的架势。
  比起温听序没来由地来这里给他下马威,温锡更惊讶于他的软弱妹妹如今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和从前毫无相像点。
  从前的温听序向来不敢和他对着干,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盛气凌人,这种反常让他感到不安,他不否认,温听序今天能说出这些话,来日也一定能干出一些威胁到他的事情。
  话说明白,温听序不想逗留,出门前接通了傅延承打来的电话,还没自我怀疑为什么不作思考看见傅延承三个字的备注就接了电话,对面先问了一句: “回来了吗?”
  “嗯。”温听序举着手机,一路漫步走进电梯。
  “我等会儿有个饭局。”傅延承好像有点愧疚, “不能来接你回家了,你在哪,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了,我还要回公司跟杜若接个头。”
  被拒绝多次,傅延承很难不把她的意图往就是不愿意接受他那方面想,偏偏又无可奈何, “好,那你……早点回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听序好像格外听不得傅延承这样有些伤心的语气,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他是那样深情地讲述自己如何在感情上逐渐茅塞顿开,如何喜欢上温听序,说完全不为所动是假的。
  她可是曾经那么那么喜欢过他,怎么可能不为所动,可是理智让她不要在堕入关于爱情的深潭,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失败后挣扎出来了,她不知道傅延承这个男人,到底还可不可信。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温听序突然道。
  本来以为就要这样挂电话的傅延承立马精神: “什么事?”
  “等你回来。”
  很奇怪的,这句话安全感十足,在被温听序拒绝后,他整个人都仿佛在悬空中急速下降,可她这句话,让他在落下的那一刻,摔进了软垫里。
  挂了电话后,温听序自己打车去了公司,整个行程都没有报备,当温听序到公司询问杜若是怎么知道她今天杀青回来的时候,杜若的表情很想干掉她的样子,冷着语气不轻不重吐出这么句话: “因为全剧组都发了杀青微博,就你跟死了似的,毫无动静。”
  指责意味很深。
  但温听序我行我素惯了,加之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艺人,暂时还适应不了事事报备的生活,对于杜若的不满,她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愧疚,倒也还是敷衍过去: “下次注意。”
  “下什么次?”杜若第n次恨铁不成钢, “赶紧上去给我补发了。”
  最后温听序只能被迫营业,她几乎没有在剧组主动和谁拍过照,最后微博的po图还是找许临沂另外给的几张剧组大合照。
  很意外的,她评论底下总算不再是无厘头谩骂,无差别攻击,恭喜的简短发言刷满了整个屏幕。
  不枉她努力这么久,如今拨云见日,也算是个好结果。
  数月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大概是杜若后来告诉她,因为她成功当上了赵炎导演新剧的女二,资源质量飞跃,都趁着剧播出前,温听序还没有爆,身价不算太贵,关于代言商演综艺活动,还要不少影视筹划剧组期望温听序来试戏,各种赚钱的机会都找上了门,据杜若当时自豪的阐述,她的档期,甚至可以排到两年后了。
  这也注定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又要陷入忙碌里抽不开身了。
  回到独岛雅墅的时候,天已经黑沉下来,一望无际,看不见星光。
  小璟早早就被阿姨哄着睡下了,怕打扰到孩子,温听序也没有去傅璟的房间陪他一起睡,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接近入冬,金港的天气还更冷些。
  或许是压力太大,大到温听序就算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外迎接肆意拂面的风也没有知觉。
  她指骨间夹着燃了半截的烟,袅袅雾气被风吹得四散逃离,她没吸几口,烟就少了大半,掉下来的烟灰还带着点温度,灼烫到她的皮肤,才猛然反应过来,打了几个哆嗦,烟差点没拿稳。
  想事情上头的时候,她总有些神经质,就算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冷,也没有要赶快回室内的意思,就那么吹着,冻到身体僵硬,麻木,毫无知觉。
  白天去温锡闹的那一场,也好似水花溅过,湖面又恢复平静一般,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温听序并没有收到来自温总发来的财务报表。
  说到底,他从未参与过公司事务,温锡不会有多怕她,加之她从前的形象就是任人宰割,软弱可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能让温锡有所畏惧的。
  她在思考,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下马威,才能让温锡这种垃圾,认命低头。
  暖意是什么时候在熟悉的位置裹挟她的,她不知道,只是在回暖后的好一会儿,冻僵的肢体可以有些微动弹,后面环抱上来的怀里,和那天他用大衣包裹她时一样,暖得让人无法逃离,也不想逃离。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混杂着酒精气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中紊乱,温听序最后的清醒支使她开口问: “你喝酒了?”
  “饭局哪有不喝酒的。”傅延承小声辩解, “没喝多。”
  “但你身上的酒精味很浓。”温听序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关注他喝没喝酒这个问题,只是氛围正好,她莫名想问。
  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想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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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下章车车今天还有两章加更哦〈( ^。^)ノ
  第46章
  第 46 章
  “你不喜欢吗?”他声音几乎贴在她耳朵上,像猎人在引诱猎物,磁性的嗓音好似极具魅惑的魔音,在她耳边萦绕不散。
  傅延承胸膛很宽,就算这回没有了大衣,他也能完全将瘦小的温听序裹起。
  这姿势让温听序不能做多余的动作,试图转身,没有半点力气。
  她本就单薄的睡衣,因为这么一动,更加松垮,白色的内衣吊带暴露在男人暗沉目光下,她在瞬间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但羔羊自己不知道。
  “是不喜欢我喝酒,还是……”他更加搂紧了她的腰部, “单纯不喜欢我而已。”
  温听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试图逃跑,指间的烟碰掉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倾尽全身的力气只为去挣脱这个要让她窒息的怀抱,手腕又被牢牢抓住,带回到他怀里,后背抱就这么成了直挺挺的四目相视。
  傅延承微微眯着微醺的眼,更加用力环保的双臂似要将她融入骨血才好, “我说我会放过你,是真的,我知道,如果你始终不肯回头,我不可能绑着你一辈子的。”
  可是他真的好舍不得。
  他那样撕心裂肺地失去过她,怎么就甘心这样善罢甘休,可他爱的人偏偏不爱他了,他该用什么理由才能留住她?
  温听序平时是最能怼他话的,但如今真的被他一句句压迫过来,她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看着我。”温听序对上他炽烈的目光, “你认识我吗?认识这张脸吗?对着这张脸,这张不属于我的脸,你还能爱下去吗?”
  她眼眶里转着泪,她好像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哭,不管平日里是多么锋芒毕露。
  傅延承温柔地轻抚着拭去她眼角的泪, “我不认识这张脸,但我认识你,只要是你,什么样都没关系,是你就好。”
  除她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
  昏暗的视线,贴近的心跳,喷薄在脸上的热气,还有……近在咫尺的唇。
  明明喝多的是他,在那张温凉唇瓣落下时,她清醒着脑袋,却不会躲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心口不一,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她知道自己要及时止损,远离这个给她带来不幸的一生的男人。
  可归根究底,送她出嫁的是温家,情难自已喜欢上傅延承的也是她,傅延承当初,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但是他要她生孩子,他是天底下最狠心,最坏的男人。
  但如今他真的变了,他说他爱她,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可以卑微地一遍遍恳求她,一遍遍道着因为自己无知而铸下大错的歉。
  到了这种地步,她要拿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真的很不想承认在因为这个男人死过一次以后还要奋不顾身跳进同一片火海。
  短暂的一生,温听序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了傅延承,那让她在痛苦里感受幸福,又在幸福里感受痛苦,矛盾的互相冲撞,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深陷迷惘之中。
  对她的不反抗,傅延承呆愣了几秒,脖颈的青筋肉眼可见地突出来,不可置信,他以为,只能有他强硬的份,毕竟在此之前,无论是哪次接触,温听序都是极为抗拒的。
  他多少次奢想过她可以接受他,而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倒有些不真实感了。
  凉风侵袭,傅延承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便就一路抱着她进了室内,还不忘试图把她捂暖。
  (此处删减过多晋江禁欲城不允许的事情,被打回多次后,老实人决定乖乖听话不作无谓的抗争了,这把审核胜利)
  温听序面红耳赤也要哑声训他: “你是狗吗?”
  “上一次,好像是怀小璟那会儿了。”
  傅延承突然沉吟,让温听序身体又再次僵直。
  她记得,同样的晚上,同样的醉酒,也正是因为那晚,她一步踏错,坠入深渊,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真可笑,悲剧要重演了呢。
  好像有所意识,傅延承愣了愣,趴在她耳边,试图安慰她,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