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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对人家有意思,就可以趁这个时机好好照顾照顾人家。”
  乔云舒的耳根一红,“哎呀,外婆您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
  她还生怕外婆继续我和她和厉寒霆,抢在外婆开口之前说,“就算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我也肯定会照顾好他的。”
  外婆点点头,“确实,我听说寒霆那孩子脑震荡还骨折,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我看中午你就给他做点猪脑,炖点骨头汤吃吧。”
  乔云舒惊讶地眨了眨眼,“啊?我做给他吃?”
  外婆佯装责怪地瞪她一眼,“你前一秒才说要好好照顾人家,现在连做饭都不乐意?不然人家在医院怎么吃饭?医院的饭菜又贵又不好吃,点外卖又不健康,你自己做饭既能表达你想感谢他的诚意,也能好好照顾人家不是?”
  乔云舒沉默下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婆解释。
  这家医院是厉寒霆的私人医院,厉寒霆就相当于是这家医院的顶头大老板,医院的饭就算再贵再难吃,也不用他付钱,而且谁会给大老板送难吃的饭去,这不是嫌自己的工资太多了吗?
  况且像厉寒霆这样的天之骄子点外卖,可和他们在美团,饿了么点的外卖不一样,人家的外卖那都是五星级酒店或者高级私房菜馆的外卖,干净的不得了。
  她敷衍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他做的,不过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您看现在都12点了,他肯定也饿了,我再回去煲汤,那不得等到下午两点才送过来,他早就饿瘫了。”
  乔云舒挽住了外婆的胳膊,“其实这家医院的饭还挺好吃的,不信您今天中午尝尝?”
  外婆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就不在医院多呆了,我赶紧回去看看两个孩子,小张有点低烧,我怕她一个人带不好。”
  乔云舒闻言,也没有挽留外婆,面部担忧地说,“那你回去看看吧,要是张婶的烧严重了,一定要让他来医院,如果不行就打电话给我,我出院回家。”
  外婆拍拍她的手,“你出什么院?你刚发生了车祸,人家医生都说了,你最好在住院观察几天,放心吧,就是昨天感冒了,她已经吃了药了。”
  外婆走后,乔云舒回到病房,医院的人也正好送来了病号餐。
  病号餐都是一贯的清淡口味,但胜在营养丰富。
  乔云舒一边看工作上的内容,一边吃完了饭,便想着去厉寒霆那边看看。
  没想到男人还没开始吃饭,他的检查刚刚做完员工餐,也刚才送过来。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病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连护工都没有。
  乔云舒眉头微微皱着,“护工去哪里了?你这样怎么吃饭?”
  她心道,难不成是护工趁机偷懒,拿了那么高的工资,却不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厉寒霆漆黑如墨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神色如常地说,“护工的家人出事了,我让他回去照顾家人。”
  乔云舒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没有护工照顾你,你这样怎么吃饭呢?”
  厉寒霆用尚且还在输液的那一只手十分狼狈,且不熟练地想要打开饭盒。
  “没关系,我只骨折了一只手而已,这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吃饭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向室内,为病房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
  厉寒霆正好就被阳光沐浴着,漆黑如墨的眼眸被染成了琥珀色,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多了些平易近人,又或许是他此时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且头上还包着白色纱布的缘故,又看起来落寞凄惨了些。
  乔云舒在旁边看了几秒,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她主动走上前,按住了他的那只手,“你都成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喂你吃。”
  说完,她低头打开了饭盒。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乔云舒没有看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一抹弧度,但在下一秒,他又将弧度压了下去。
  厉寒霆嗓音沉沉,言辞恳切,“那就只能麻烦你了。”
  乔云舒摇头,“不麻烦,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要是晚上护工还是没有回来,我也来喂你吃晚饭吧。”
  厉寒霆轻笑一声,“太谢谢你了。”
  乔云舒将勺子舀上了一些排骨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厉寒霆的唇边。
  男人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喝了一口汤后,乔云舒又舀起一些米饭,喂给了他。
  乔云舒喂一口,厉寒霆就喝一口,两人相处得十分和谐。
  喂到一半,她不自觉地抬头,忽然发现男人的唇角沾上了一粒米饭,她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就伸手替他擦去了米饭。
  等到做出这个动作之后,乔云舒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未免也太过熟稔亲昵了吧。
  她脸色微红,手下意识地顿了顿。
  第247章 同意追求
  乔云舒之前的话还果真一语成谶,到了晚上,护工果真还没有回来。
  乔云舒不禁有些生气,怎么会有这样不称职的护工,厉家给他的价钱一定是比市面要高好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那一种,他拿着这么高的工资,竟然不干正经事儿。
  她不知道,就在她回自己病房拿一个充电器的功夫,厉寒霆的手机里就有护工发来的消息。
  对面战战兢兢的,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卑微和犹豫来。
  【厉先生,您确定我晚上也不用来了吗?可您伤得那么严重,没有我照顾您一个人能行吗?而且我拿着这么高的工资不干活,心底有些心虚啊。】
  厉寒霆怕乔云舒忽然推门进来,所以没有选择用语音输入,而是用单手慢条斯理的打字回复。
  【不用来了,我自有安排,那再多给你一点钱吧,对外就说你家人生病了,所以从我这请了假,别说漏嘴了。】
  护工虽然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但毕竟给钱的才是大爷,他拿了这么多钱也没有理由再去问雇主原因了,高兴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欣然同意。
  晚餐依旧是乔云舒喂厉寒霆吃的,喂他的时候,她还在为他打抱不平,“不然把那位护工辞退了吧,我们重新换一个。”
  厉寒霆轻咳了一声,神色如常,“那位护工的家庭非常困难,我怕辞退了他之后,他会找不到工作。”
  乔云舒闻言也无语了,也是在a市一家一家独大,厉寒霆更是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存在,要是一个小小的护工被他亲自辞退了,那以后还会有人雇佣他吗?而且那护工请假也是为了照顾家人,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的外婆。
  曾经在高考前夕,外婆摔断了腿,乔云舒错过了高考,之后也在县城上过几天班。那时候的老板和同事们听说了她的家境都非常照顾他,甚至乔云舒三番几次请假带外婆去复查,老板也没有说过什么,甚至还给他加了工资,这让她非常感动,一直铭记老板的恩情到现在。
  而那位护工和她说不定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样想一想便很能理解他了。
  乔云舒点点头,“那他也挺可怜的,就先不辞退了吧。”
  厉寒霆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妥,于是极力克制,加上翘的唇角压了下去。
  喂完饭之后,乔云舒一眼时间,“待会医生就要过来换药了,换药之后你应该就休息了吧,没什么事了。既然如此,那我回自己的病房了。”
  她刚起身要走,厉寒霆伸手拉住了她纤细雪白的手腕,“其实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乔云舒欣然同意,“什么忙?”
  厉寒霆却没有直接说究竟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她,平t日里沉稳冷漠的眉眼之间,竟然有一分踌躇。
  她疑惑不解,“你快说呀。”
  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镇定自若的男人犹豫到这种程度?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她又开口催促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先走了哦。”
  “别走。”果然,这一招对厉寒霆来说非常有用,他喉结上下滚动,“想擦一擦身上。”
  这可不是为了和乔云舒产生亲密接触而故意说出来的。
  厉寒霆是真的想要擦身体。
  他已经伤成这样了,自然是不可能洗澡了,但他又有一点轻微的洁癖,实在受不了就直接这样入睡。
  偏偏找来的护工又被他用高价请走了就为了乔云舒,能够亲手喂她吃饭,所以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向乔云舒开口求帮忙了。
  乔云舒险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厉寒霆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帮他擦身体?
  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说两人曾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男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她看过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他们现在离婚了啊,她一个女人给她一个男人擦身体,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
  厉寒霆也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不决,所以退而求其次,“也是你给我擦身体,会害羞的,那我还是忍一忍吧。”
  乔云舒心底更是诧异,谁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对待生活细节的要求可以说到了严苛的程度。
  当初他在他们老家过年,大冬天的日子,又是南方,他也依旧每天都要洗澡,看得她叹为观止。
  没想到她现在说忍一忍,依照厉寒霆的性子,他真的能忍得了吗?
  今晚怕是都别扭得睡不着觉吧。
  乔云舒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这时候男人强硬的要求她必须帮他擦身体,那乔云舒一定会火冒三丈,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人。
  但没想到他却退一步了,这反而让乔云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说厉寒霆的伤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导致的,她竟然连帮他擦身体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
  再说了,其实男人的身体都那样,反正厉寒霆浑身上下都被她看过了,擦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大不了她把他当成大白菜就是了。
  这样想着,乔云舒的内心深处已经成功说服自己了,所有的别扭和尴尬都被她抛之脑后。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没事,我帮你擦吧,看你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厉寒霆再三确认,“你确定吗?别待会儿擦到一半,害羞地跑了。”
  乔云舒除了吃软不吃硬之外,其实她还很容易被激将法所刺激到。
  就比如说现在,厉寒霆听着语气分明,就是有点看不起她。
  他难道是那么脸皮薄的人吗?还擦到一半害羞地跑了。
  乔云舒不禁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今天厉寒霆的身体替她擦定了,并且一定会擦拭的面无表情,不动如松的那一种,让他叹为观止!
  她去洗浴间接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水来,将毛巾泡进水里。
  然后细白的手指摸索上了厉寒霆蓝白条纹病服的纽扣,她轻声说,“那我解你的衣服了哦。”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浓郁的墨色,像是无边无际的深海,“好。”
  乔云舒解开厉寒霆的衣服,将他那健硕的身材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的雕刻,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仿佛还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但就是这样一句仿佛是雕刻家塑造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上面却遍布着伤痕。
  抛开骨折的手脚之外,他的背部也是有许许多多,数不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