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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离开我?”
  被他举起的猫咪居高临下,一边用耳朵听着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声音,一边轻轻地“喵”了一声。
  [你说呢?太宰?]
  [你能同时跟吾辈保证,你的所有计划都能带着吾辈,都把吾辈算在内吗?]
  那肯定不能。
  太宰治虽皱起了眉,但也在心里否定。
  像现在这种有兰堂的异能力打掩护,不会让别人发现猫咪异常的场合还好,但是,未来总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
  所以,肯定,有很多事需要他自己去做。
  他不可能把花子算到自己的计划里。
  他的猫太了解他了。“那我,向你保证。”少年垂下了眸子,“如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处身危险之中。”
  “但是,如果是外界的因素。”
  [那也没办法。]
  猫咪理解地道。
  白色爪爪抬起,摸上了少年蓬松地头发。
  [毕竟只要你不主动,就可以避免好多好多受伤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性是猫能吃到的粮,那只要崽不主动,猫就能吃好久。]
  本来正经很多的少年表情一垮:“有那么夸张吗?到现在为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
  “你一直在我旁边,一定知道的吧?花子,花子——”
  猫猫当然知道,但猫猫一想到崽后来的种种行为,打他屁股的念力就蠢蠢欲动。
  它没有再说话,在太宰治疑惑地眼神中动了动嘴。
  “喵呜~”
  太宰治:……
  “这么快又听不懂了啊,”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说,能听懂花子你说话这件事到底有什么规律啊,完全没搞懂呢。”
  他手臂一弯,将猫送回肩上,然后挠了挠后脖颈。
  “看来是差不多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局势,少年说道。
  不再和自家猫猫对话,太宰治兴趣缺缺,声音与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平淡。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少年漫不经心道:“看来,是到我该上班的时候了。”
  就像是预言家一般,在太宰治作出判断后不久,这场战火果然渐渐平息。
  作为混战的罪魁祸首,先代的余党,和与他勾结的组织头目被人捆住,一同压制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肩膀上带着猫,嘴角噙着笑,实在不像是什么黑手党,倒像是个小少爷。
  可当他垂眸,那别的组织的头目对上他的眼睛后,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看到了佩戴在少年胸前的红色胸针后,眼睛逐渐放大:“太宰,太宰治!”
  “哎呀,竟然通过这个认我吗?”少年抬手,摩挲了一下胸针,动作轻柔。
  绿川光他们其实也注意到了,这枚胸针,其实在他们见面时就一直戴在少年身上。
  不过,靠胸针来认人?
  “我记得,就凭你的组织的大小,根本不可能参加港口黑手党的宴会。”少年轻声道。
  这是横滨里世界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被点名了,就有点嘲讽的意味了。
  那组织头目只觉得嘴里弥漫上一股铁锈味,他脸一歪,呸出一口,然后狰狞一笑:“你——”“嗨请等一下!”
  鸢眸少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要说什么可能要排下队,我这里有别的事要先做。”
  真是傲慢啊,即使规模小,即使这人被按在地上,但他们面对的确确实实是一个组织的首领。
  安室透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一时间竟不知做出什么表情。
  而前面说的话显然也把人气得不轻,但那个首领刚想破口大骂,就被有眼色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从兜里掏出手帕塞住了嘴。
  别问为什么会有手帕,问就是生活过得精致。
  太宰治没有再管他,转而看向另一边。
  也就是,先代的余党。
  他明显已经心死如灰,见太宰治看过来,立刻梗着脖子道:“太宰治,你这个恶魔,森鸥外的走狗,要杀要剐随你。”
  “噗。”这话属实是把少年整笑了,他闷笑几l下,偶尔泄露出的声音都带着最真实的愉悦。
  而这,也让他在别人眼中更加怪异。
  “首先,我最讨厌狗了,自然也就讨厌被说成是狗。”少年脸上带着阴沉,语气却很轻柔,“其次,说什么要杀要剐,听起来像是要英勇就义了一样。”
  “可你是个叛徒,你忘了吗?”
  “青森桑,”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你难道忘了港口黑手党处理叛徒的方式了吗?”
  一句话,让青森的脸煞白。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而安室透三人却不知道,不过,他们从青森的脸色中,看出了一点东西。
  太宰治后退一步,过长的黑色西装外套由于惯性向前一荡,让他看起来更加轻盈。
  在站稳了后,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首先,让叛徒咬住石阶。”
  接替他位置的是两个他的部下,一个将他提了起来,带到了一个地方,另一个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
  在这座仓库中,边缘处恰好有一处地方垫高,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一阶的楼梯。
  那个掰开他嘴的部下拽着他的头发向下按,让他咬住石头。
  此时,青森的额头,乃至整张脸都出满了汗,全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