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还开玩笑,二婚还有休吗?
你还想二婚?孟煦洲坐直了些,和谁?
余藻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还认真想了想,说:高三的孟煦洲学长吧。
婚礼上孟煦洲的情书字字真心,余藻可以回味很久。
原稿现在还压在帐篷的行李袋内, 余藻打算回去把它裱起来。
孟煦洲一时没反应过来,懊恼地说:那怎么办, 回不去了。
余藻:我经常在梦里见他,但更喜欢马上要三十岁的孟煦洲。
比起孟煦洲时不时冒出的情话,余藻在这方面很难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比从前活泼了一些,依然不擅长满口喜欢和爱。
他也经常被孟煦洲直白的喜欢惊得说不出话,更清楚孟煦洲是故意的。
但此刻的孟煦洲依然被他的表达激动得无话可说,余藻正要看看孟煦洲的神情,忽然被孟煦洲捂住了脸。
婚礼上大谈从前的男人声音颤抖,别看。
即便余藻清楚孟煦洲和外形不符合的个性,依然惊了几分,不会吧?
孟煦洲:小荳不在吧?
他的确是个有长辈包袱的大人,但没有配偶包袱,贺饮还问过余藻有没有幻灭。
余藻只会摇头,当年的孟煦洲是他青春期的幻梦,幻想出来的拯救者。
事实上这些年熬过的威胁,都是余藻自己应付过来的。
爱没有迟到,只是堵在半路,有些人不会永远存于幻想。
喜欢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与众不同,余藻只会更庆幸那天的决定。
余藻:不在,我在。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孟煦洲,在经过的夜营家长眼里更像是和外形反过来的。
刚才的小孩看完萤火虫回来,发现撒娇的叔叔居然被另一个哥哥捧着脸哄,唉了一声,大人也只是看上去是大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余藻贴上孟煦洲的脸颊,语调的笑意遮掩不住,没有包袱的哥哥大人。
孟煦洲:小藻不应该吻走我的眼泪吗?
余藻失笑:你和小荳成天在看什么?
他起身,牵起孟煦洲的手,还不忘拎起露营椅,应该去洗漱睡觉了,学长。
梦中的学长十年后高大英俊,外形的冷酷荡然无存,趁着余藻回头拍了一张照片。
影子常常,月下的青年眼神朦胧,笑容温和。
这一天来宾尽兴,结婚当事人温存不足,闹事者家庭纷争,焦头烂额。
贺饮回去坐上了严柘的车,代驾开车,他在后排把手机递给严柘,看孟煦洲的朋友圈,他看上去快幸福死了。
九宫格都不够他发的。
的确不够,孟煦洲前几张图都是拼在一起的,婚礼现场图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全是符合文案的动物园奇妙夜。
不乏一些有趣的告示牌和夜行的动物,还有领着证书的锅盖头小孩。
后面全是狗粮。
拉长的影子,余藻的回眸,靠在一起的枕头,和孟荳躺在一起的余藻。
明明是小叔和侄子,因为过分相似的面容更像是一家人了。
贺饮愤愤地点了个赞,在一排新婚快乐里留下队形,又忍不住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余藻高中就谈上了,还生了这么大一小孩。
严柘被他这句话吓得酒都要醒了,真的?
贺饮被他逗笑了,要是真的孟煦洲那不得强势回归?
他想了想,他这的确算强势回归,我今天朋友圈都是他婚礼,还有孟潮东被带走的视频。
这事谁都知道内有玄机,这种兄弟相争本就不算好名声,孟潮东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恶劣无比。
贺饮都觉得孟煦洲算能忍的了,结合对方复杂的家庭,或许也有长辈周旋的原因。
这次完全是忍无可忍,打算直接送进去。
贺饮问严柘:之前孟煦洲不是找律师了吗?这种能判几年?
又是蓄意纵火烧仓库,又是恶意竞争投诉,不用算上之前跑车的事,都已经很可怕了。
严柘家里也一大堆麻烦事,一群后辈里荒唐的不比孟潮东差。
他闭着眼说:也不一定。
贺饮:我不信孟煦洲毫无准备,结婚把人送进去,他算盘早打好了吧。
严柘:他想得更深。
贺饮:就算孟煦洲老爸再偏心孟潮东,都这样了还把人弄出来?不可能,网上都传遍了。
之前贺饮朝余藻取过经,说他对严柘是有点意思,但无法接受对方过分复杂的家庭关系。
严柘相貌没有任何威慑力,性情却不似孟煦洲私底下那么平易近人。
他们某些方面合得来,摆在明面上的却不是很合得来。
严柘笑了笑,他爸年轻的时候就心狠,知道想要什么,现在也一样。
贺饮还是不太明白,我不信他这次还能保得住孟潮东,这么狠心的人,居然买通了小藻爸爸。
他也是看消息才得知,之前在余藻店门口徘徊的男人是余藻的生父。